舞蹈诗剧《只此青绿》以“诗剧”为体裁,以“展卷、问篆、唱丝、寻石、习笔、淬墨、入画”等篇章为纲目,观众将跟随一位现代故宫研究员——展卷人的视角,徜徉在富有传奇色彩的中国传统美学意趣之中。
全剧采用时空交错式的叙事结构。剧情发生时间设定为现实中《千里江山图》即将展出之际、也是千年之前少年画家希孟即将完稿之时,展卷人因对《千里江山图》的潜心钻研,走入了希孟的内心,伴其历经了呕心沥血绘制《千里江山图》的宝贵时光,与这位只有寥寥数字记载的“天才少年”心心相印,探寻出了《千里江山图》“独步千载”的偶然与必然,读懂了国宝文物与现代人之间的情感连接。
舞台上将勾勒出层次丰富的画境:一轮明月朗照千年,展卷人在月光下与希孟四目相对;兢兢业业的故宫博物院文博工作者们与勤勉不辍的古代工匠们共同汇成一幅情景交融的人文画卷。
舞蹈诗剧,以“无声胜有声”
诗剧与文学史同脉,我国先秦时期的《九歌》可以看作最早的诗剧雏形,元曲亦可看作是可读、可演的诗剧。作为诗歌体戏剧,诗剧既带有浓烈的诗情诗意,也有着戏剧的情节和场面。诗剧除了舞台提示采用散文形式外,人物台词全部运用诗的句式,强调诗性和强烈的抒情性,给读者广阔的艺术再造空间。“舞蹈诗剧”则是以舞蹈为语汇,以肢体的诗性表达营造“无声胜有声”境界的一种综合舞台呈现。
舞蹈诗剧《只此青绿》以“诗剧”为体裁,以“展卷、问篆、唱丝、寻石、习笔、淬墨、入画”等篇章为纲目,观众将跟随一位现代故宫研究员——展卷人的视角,徜徉在富有传奇色彩的中国传统美学意趣之中。
《千里江山图》“独步千载 众星孤月”
元代溥光在《千里江山图》的题跋中称赞此图:“自可独步千载,殆众星之孤月耳。”他认为在青绿山水中,这是一幅众星捧月的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希孟所绘《千里江山图》,其经久未衰的魅力得益于北宋发达的政治经济和文学艺术。希孟绘《千里江山图》,所有的绘画材料都来自于北宋宫廷,御赐的高品质材料为画作诞生提供了重要的物质基础,也是中国传统工艺的智慧凝结——在北宋的文化气象中,织绢、制笔、制墨等工艺均发展到了高峰,设色所用石青和石绿也是造价成本极高的矿物质颜料。当这些顶级工艺的成果汇集在十八岁少年画师的画案上,希孟以精妙技法,拓展了青绿设色新的可能性,将青绿山水绘画推向了极致发展的巅峰。
多时空交错,国宝文物与现代人的精神共鸣
舞蹈诗剧《只此青绿》采用时空交错式的叙事结构。剧情发生时间设定为现实中《千里江山图》即将展出之际、也是千年之前少年画家希孟即将完稿之时,展卷人因对《千里江山图》的潜心钻研,走入了希孟的内心,伴其历经了呕心沥血绘制《千里江山图》的宝贵时光,与这位只有寥寥数字记载的“天才少年”心心相印,探寻出了《千里江山图》“独步千载”的偶然与必然,读懂了古老文物与现代人之间的情感连接。
舞台上将勾勒出层次丰富的画境:一轮明月朗照千年,展卷人在月光下与希孟四目相对;兢兢业业的故宫博物院文博工作者们与勤勉不辍的古代工匠们共同汇成一幅情景交融的人文画卷。
跨时空的千里江山
“不断转动的舞台,就像时间。千年前希孟带着每个匠人的期待创作了千里江山,今天千里江山又把他们带到了我们面前。”
《只此青绿》的舞台,做了同心圆的巧妙设计,还原了中国传统画卷的“展卷”过程。画中,天地无边,山水无界,一切在行云流水间,悄然转化。
圆环相扣,亦是时空相交。时间、空间、速度、过去、未来,彼此相互重叠。剧中,故宫的研究员正是站在这样的圆盘上,与千年前的希孟彼此对视、凝望。千年前的那个少年,倾尽毕生气力,“此画与天地共绘,往来者但见青绿足矣”的心愿,与展卷人穷尽一生,坚持守护与传承、探寻希孟内心的心愿,正在这皓月千里的某一刻,重叠、相通。
舞蹈诗剧《只此青绿》的舞台设计和舞台调度都非常复杂,采用地面转台和空中圆弧机械动作,创造出了“天旋达到3圈,地转达到4圈,上下左右都可以进行移动”的舞美效果。
同时,所有舞台设计都必须和演员的调度、投影的结合紧密配合,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这样准确的舞台,何尝不是另一种工匠精神的体现。
宋代美学的完美呈现
《只此青绿》的舞台上,虽然“青绿”是最为浓墨重彩的颜色,但却“不止青绿”。
白色的丝绢,靛蓝色的篆刻,赭褐色的石,青灰色的笔,黑灰色的墨,再加上女官的大红官服、男子的粉衣簪花……
各种迷人优雅的中国古典色彩,让人徜徉在具有鲜明流变性和浓郁文化气息的宋代美学和中国传统意趣之中。
舞蹈诗剧《只此青绿》的服装,忠实地回溯了宋代美学的特征和服饰样式。强调留白气质、概括和简约,要在含蓄中展现出多彩多姿,要在裙袖间展露宋朝风采。
从女官大体通红的圆领袍,到翰林书院淡粉的意气风发,再到《千里江山图》原画中,山石间的小白点、小白人,款式的统一、色彩的统一,潜移默化地营造着前所未有的大宋盛世。